075注定是在劫难逃
那张俊美的面容明明时刻都记挂在心里,可又逼得人不得不躲避他。传说有一种花只在夏至的夜里开放,它的花瓣美丽,颜色鲜艳,可从来没有人能见识它的美丽。据说它有奇毒,花瓣在绽放的刹那会放出一种无色无味的毒,这种毒能使想一睹它真容的人立刻中毒丧命。
而严驿就如同那株剧毒的花接近不得,他会要我的命。
我来不及想伸手关门,但他仅用一只手就把门给挡住,然后半边身体挤进门里。我吓坏了,转身跑进厅,角落的玻璃茶几上放着电话,此时我必须报警才行,否则这个男人会给我造成难以想像的灾难。
话筒放到了耳边,手指飞快地按下87337849,这是J县公安分局的电话。唐知很早就把这个电话告诉了我,直接拨分局的电话要比打110方便。
当手指刚按下最后的那个9时,手里的话筒被抢了去,末后话机也被抢走。
“严驿,你想做什么。”我惊惶失措,不住地后退。
“簌簌,你别怕,我不会伤害你。”他微笑着,将话筒放回话机上面扣住。
我愣住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上次在长川镇他可是对我喊打喊杀,怎么现在又对我说话极尽温柔呢,难道他的病好了不成。我惊疑不定,他笑吟吟地瞧着我,目光柔和似水。
“簌簌,我好想你。”
脑袋中轰然一声似乎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给融解了,这么温柔的声音从他的嘴唇里缓缓地清晰发出,带着些些的笑意,我就快要支持不住,所有的防备要瞬间瓦解。
秦簌簌,吃软不吃硬,她纵有铁骨一般的意志,却禁不起这普普通通的一句话。
他说好想我。
我会为这句话流泪。
“我一直在找你,在找你……
我终于忍不住将笨重的身体投进了他的怀里,那么温暖的地方好让人舍不得啊。沿着大腿根部淌下一股灼湿的热流,浸润在白色的棉织袜子里,屋里的血腥味隐约间重了,伸手摸了摸腹部,肚子硬硬的,肌肉仍在不停地挛缩牵扯,可却感不到任何的疼痛了。
这突然来的欢喜好比过世上最好的麻药,我听得到血滴在地面滴答的声音,听得到心脏在扑扑的乱跳,所有曾经的苦闷、忧愁、烦恼和疼痛,最终在这一刻纠缠在一起变成了幸福的感觉。
“严驿,我也是好想你。”我把头埋在他的胸膛,那里热火朝天,摩蹭得都是我发丝里的味道。
他抬起我的脸仔细地看着,我被他口鼻间喷散出来的热气又弄得面红耳赤,挣扎着想要出来却又不舍,在他怀中蹭了几下,羞红脸跑了出来。
但很快又被他抓住,湿热的唇混着冰薄荷的清香味覆盖下来,刹那间我的头晕乎乎地。严驿,他真的好了,孩子,丈夫,我的人生又圆满了。
我激烈地回应着他,直到身体有一种被箍紧的感觉,惊骇当中才发现身体被严驿用双手给提了起来,我的两只脚离地面竟有十厘米。此时腹中的疼痛又变得明显了,我喘了几口气,道:“严驿,快把我放下来,我肚子痛可能是要生了,你送我去医院。”
他看着我不动,目光已然凝滞。我推着他,笑道:“是不是见到我高兴得傻了。”“我们的孩子快要出世了,你快送我去医院啊。”
他将我放了下来,脚接触到地面我放下心来,但腹痛却是一阵接一阵的来。我拉着他的手臂,道:“我们快去医院吧,晚了就来不及。”
“我去洗个脸马上出来。”
他在屋里瞟了两眼便走到卫生间,我趴在厅的沙发上等他,许久不见他出来。“严驿。”
卫生间里没人答应,我暗自奇怪,顾不得疼慢慢挪到卫生间门口,里面的水龙头打开着,水哗哗地流,严驿背对着我站在镜子前面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。我走进几步正待喊他,却瞧见地面上散落着一滩鲜艳的血渍,那血还未凝固,在白色的瓷砖上一点点地浸润开。
我吓得捂住了嘴,前面的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他的样子,他的那张脸整个眉眼扭曲在一起,却还露着牙在笑,霎时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,同时我又强烈地感到了不安,一个设想立刻凸显在脑中。
莫不是严驿的病根本就没好,他这是装的。
我不敢惊动他,悄悄地往外面厅里移,几步远的地方就是门,我跑了过去准备开门。
“簌簌。”严驿突然出来。
我一惊赶紧回头,他已经走过来,笑道:“你想要做什么。”
“我开门去医院。”我不敢激怒他。
“我们两个就在屋里吧,哪里也不要去。”
这话已经不妥了,我坚信自己的想法,严驿的精神分裂症根本没好。我想了想,道:“那好吧,我现在肚子有点饿,我打个电话让人送些东西来吃。”
说着,我抢到茶几旁去拨电话,这次又只是拨下几个数字便被严驿抢了过去。他冷笑几声,伸手拔掉话机后面的电话线,抬头瞧我两眼,又去看手中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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